秋若愚我的采芹园

两天了,没有出门,在电脑前爬格子,累了就走进园子拔拔草。

最早种下的架豆几乎全上来了,黄瓜也在陆续探头探脑。临近下房的门前还有一大块空地,不知道种啥,倒是野生出一丛丛苦菜来。

想起曹父送给我的绿豆种子。那天他特意从冰箱取出来,吩咐我一定要好好种上。上次二嫂来家帮忙撒种,我说要种几行绿豆,她拦着不让,说种绿豆有啥意思。我当时想说,种金子可有意思了,种得上来吗?本来想着等二嫂走了,自己悄悄种下,没想到,一耽搁就忘记了。

今天得种下去。不然,再见曹父时,他若问我,女子,你那绿豆长多高了,我羞愧得如何回答。

说种就种,我从下房里翻找出绿豆种子,拿着小铲铲,一垄四窝,一共点下去八垄。这么快!感觉这庄户人也不难当嘛。我蹲在园子外面盯着这块地出神,心里隐隐不安。

对了,前几天,这一块刚种下去毛豆角,整整24窝哪!我跌坐下去,不知道怎么收场。再刨出来吗?不,那不是我的风格,让他们自由生长去吧,挤挤也热闹。

小院太安静了。我得给这园子取个名字,让空气生动起来。叫啥呢?想了好久好久。叫个采芹吧,取自“思乐泮水,薄采其芹”。若干年后,好写一篇《从采芹园到秋染书屋》。呵呵,明天早晨,我会从梦里笑醒的。

说好要养公鸡母鸡,计划最终没有实现。

朋友们给出的理由有三:一是养鸡必养鹅,鸡很能吃,鹅更能吃。你隔天就得驮着玉米去官道铺加工饲料,一驮一袋子,你搬得动吗?二是你连自己都是饥一顿饱一顿,哪有能力喂鸡?再说你隔三差五出门了,留下它们嗷嗷嗷,谁去管?三是养到天冷得杀掉吧?就你这看见别人杀鸡,都赶紧捂住自己脖子的主,敢杀吗?

不敢!不敢!

但是我觉得可以喂一只小狗,两只也行。我把名字都给它们取好了,一个叫来福,一个叫旺财。

老天作证,不管机会配不配合我,我一直在用心生活。

五一节,孩爸回来,小语回来,二辉不仅回来了,还带回个女朋友,名字叫秦小曼。

对于这个假期,老实交代,我是有预谋的:等他们回来,帮我种菜。其实,一路下来,我这二分半地,从撒粪到翻地,再到平整、刮圪塄,一直都是别人帮着操持。他们忿忿不平,都说我啥也不能干,就能嚼。说得文雅一点,就是:语言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没料到的是,这个家还有比我能嚼的,那就是二辉和小曼。他们一进院子,就振臂高呼:种菜!种菜!农大那四年学费白交了吗?二辉绕院转一圈,进下房找出一把锯子,问他干啥,他说那棵枣树上半部死了,得锯掉。呵,有点本事呢,锯得就剩三分之一了,找了个塑料袋包住断面,用绳子绑扎紧,还让我放心,说一准能活。

人多力量大。我们在紧靠阳台的位置撒了香菜、生菜、油菜、小白菜。在枣树周围撒下了花种,好几种,叫不来名字,等长上来,再一一相认吧。

重点是种玉米。二辉和小曼,一个开窝,一个下籽。二辉说:“妈你最好祈求老天爷保佑,让你能吃上甜玉米。”

我们还捎尾种了三窝窝葫芦,五窝窝南瓜。

这些天,我每天一早起来就查看,葫芦芽终于顶开土壤,冲我微笑。南瓜们还在呼呼大睡,听不见我急切的呼唤。

玉米也上来了,齐刷刷的。前些天,二辉在小群问:“秋若愚,玉米发芽了吗?”随后紧跟一句:“小曼问的。”没等我回答,小曼抢答了:“我?不是!我没有问。”着急的样子,生怕我打她似的。我说:“发了。只是还没有上齐。”二辉说:“给俺们拍个照片看看呗。”我说:“过几天再大大的。”

一晃多日过去了。玉米长齐了,高了一些,好看了,该给他们拍个照片高兴一下了。

只是那些撒进去的菜籽,因为筛下土后,忘记了踩一踩,恰逢两天沙尘暴,别说细土面面了,恐怕连小籽籽也吹到西大滩去了。不然,快一个星期过去,怎么没有一点音讯?我没有放弃,哪怕有一点点希望。安好水管,涓涓细流缓缓进入那两小块干渴的田,我长舒一口气,好像打清了一笔债务。

重点要感谢的,是城里一个叫老兵的朋友。他其实只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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