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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北人至今仍然把番茄叫做西番柿子。“西”“番”均隐含有外国血统的意思,正如当年我们先民把西方人称作“红毛番”一样,可见此物来自西域。
相传番茄的老家在秘鲁和墨西哥,原先是一种生长在森林里的野生浆果。当地人把它当作有毒的果子,称之为“狼桃”,只用来观赏,无人敢食。据记载,当时英国有个名叫俄罗达拉里的公爵云游美洲。第一次见到番茄,就被它艳丽的色彩所深深吸引。于是就把它带回了英国,作为稀世珍品献给他的情人伊丽莎白女王,以示对爱情的忠贞。此后,番茄便有了“爱情果”的美名。
相传,有一位法国画家看到番茄如此诱人,便萌生了尝尝它到底是什么滋味的念头。起初他三翻四复、犹豫不决,但是为了后人,终于壮着胆子,冒着中毒致死的危险,吃下了一个,并穿好衣裳躺在床上等待“死神”的降临。然而过了老半天也未感到身体有什么不适,便索性接着再吃。只觉得有一种酸甜的味道,身体依旧安然无恙。
然而,直到17世纪时,仍有许多欧洲人对番茄心怀恐怖。他们送给番茄一个绰号叫“毒果”,因为很多贵族食用番茄之后身体便出现不适甚至死亡。其实,当时欧洲富有的贵族多用锡镴餐具,这种器皿含铅量很高。而番茄富含酸,若用锡镴餐具盛放番茄,就会把锡镴餐具中的铅吸出来,因铅中毒导致死亡。当时没有人把锡镴餐具与铅中毒联系在一起,因而把番茄当成了罪魁祸首。
传统观点认为,番茄之所以作为蔬菜和水果被人们食用,是欧洲人在18世纪首先开始的。而中国直至晚清光绪年间,才以食用名义,选择了较好的食用品种引入。
其实台湾人吃番茄,远早于此。乾隆二年(年)刊行的《台湾府志》里,番茄被叫做“柑仔蜜”,当时认为它不好吃,但和糖一起煮可以做成“茶品”。今天在台湾南部,番茄依然使用着“柑仔蜜”这个别称。
小说《绿野仙踪》中的苗秃说过这么一句话:“不想他是个西番柿子,中看不中吃的歪货物。”
在小说《绿野仙踪》产生的年代,番茄还是观赏植物。“中看不中吃”,其实是不敢吃。《绿野仙踪》产生于什么年代?清朝乾隆二十九年(公元年),其时应该属清朝的中期。
恐怕番茄清朝中期进入中国的说法也不够准确。更早记载番茄的文献见于明赵函的《植品》(),赵函在书中提到,番茄是西洋传教士在稍早的万历年间,和向日葵一起带到中国来的。
明末王象晋的园艺学著作《二如亭群芳谱》(初刻于年)中也有番茄的记载:“番柿,一名六月柿,茎如蒿,高四五尺,叶如艾,花似榴,一枝结五实或三四实,一数二三十实。缚作架,最堪观。来自西番,故名。”王象晋特别强调了它果实的美观:“火伞火珠未足为喻”,但没有提及吃法。
另据专家考证,作为一种栽培植物,番茄是由外国传教士于明朝万历年间引进到中国的。
六月柿:明郭子章《黔草》。据民国37年(年)《贵州通志·风土志三·方物·植物》“柿”条载:六月柿:郭青螺《黔草》有《六月柿》诗。小序云:“黔中有六月柿,茎高四五尺,一枝结五实或三四实,一树不下二三十实,火伞頳卯,未足为喻,第条似蒿、叶似艾,未若慈恩柿叶,可堪郑广文书也。传种来自西番,故又名番柿。”诗云:“累累朱实蔓阶除,烧树然云六月初。况是茸茸青草叶,郑公堪画不堪书。汉将将兵度龙堆,葡萄苜蓿一齐来。太平天子戎亭撤,番柿缘何著处栽?”(“頳”字古同“赪”,“卯”字大概为“卵”字之误。唐韩愈《游青龙寺赠崔大补阙》诗有:“光华闪壁见神鬼,赫赫炎官张火伞。然云烧树大实骈,金乌下啄赪虬卵。”宋方夔《椑》诗有:“翠树骈頳卵,烧空炯夜光。”)
青螺为郭子章(——)的号。郭子章,江西泰和人,隆庆五年()进士,曾任都御史、贵州巡抚、兵部尚书等职,亦精医学,一生虽久在官场,但读书不辍,著述宏富。
许多人对番茄明末进入中国的推论刚刚深信不移,年7月,在成都北郊凤凰山发掘的西汉古墓里,出土有陶器、漆器、藤笥、竹笥近六十件,并有稻粒、果品、兽骨等食物遗存发现。同时,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植物种子,经过培育发现,这些种子竟然属于西红柿,也就是番茄!
那么,汉代栽培番茄,是作为观赏植物呢,还是食用呢?汉代的番茄种子是国外传进来的,还是我国本土的呢?我也实在搞不清了!
关于番茄的名称,可考证如下:番茄大约于明万历年间传入中国两广地区,并向若干地区传播,不过种植并不普遍,或作观赏或作药用,叫名也比较统一(六月柿、番柿)。年的《贵州通志》里,转述了一首题为《六月柿》的诗。在序言里说六月柿高四五尺,枝像蒿,叶像艾,果实艳红如火伞,来自西番,所以又名番柿。说它像蒿艾,也许是指番茄的枝叶有奇异的味道。
番茄作为一种蔬菜在中国得到推广种植是很晚的事情,仅有一百年左右的历史。现代汉语方言指称番茄的优势词形为“西红柿”“洋柿(子)”。“番茄”是随着五口通商()而新生的叫法,属于学人的知识创造,主要通行于广大的南方地区。“西红柿”则是同时期产生于京畿地区的新词,湘赣闽地区晚近引种西红柿后也接受了这种说法。“洋柿(子)”是晚清时期东北地区从俄罗斯引种西红柿时兴起的叫法,在北方地区颇成势力,亦有种种变异。此外,闽台地区的“柑仔得”“柑仔蜜”也颇值得注意,它们是菲律宾他加禄语kamatis的音译及流变。
中国人逐渐接受食用番茄,是在民国时期。但不同时间和地区,人们对番茄的接受度是不同的。这可以从不同时段的文人描写的番茄看出来。
生于黑龙江呼兰区的女作家萧红,在年写成的《生死场》里,细致描写过大片的番茄田,这显然不是种着看的。东北地区的番茄,是在清末作为蔬菜从俄罗斯引种而来。宣统二年(年)的《呼兰府志》提到“洋柿”,称它是“俄种”。在小说里,萧红有时称番茄为“柿子”,今天在东北仍有这种叫法。
老舍在年发表的小说《赵子曰》里,嘲讽模仿“洋派”的大学生,到西餐馆里点了“番茄炒山药蛋”,尝了一口就无法下咽了。年,老舍又写了一篇短文《番茄》,讲到近年来随着西方文化入侵,番茄也走了红运,从西餐馆扩散到中国饭铺。
老舍也为国人讨厌番茄做了辩护,番茄生吃“不果不瓜不菜”,煮熟后“稀松一堆”,实在是叫人爱不起来。但老舍的这番话,四川学者李劼人是不赞同的。年,李劼人从成都大学辞职,开了一家饭馆,主要原因是他对当时军阀的不满,但对烹调之道却颇有兴趣。他的馆子菜色有“番茄撕耳面”,“撕耳面”是四川小吃,这道菜可算是中西合璧。和意大利人一样,中国人也发现了番茄和面食天作之合的良好关系。
我们也可以在著名吃货作家汪曾祺的笔下找到番茄的另一个好搭档——鸡蛋。汪曾祺年考入西南联大,在昆明旅居七年。他回忆说,沈从文在西南联大生活朴素,日常饮食是米线加番茄鸡蛋。汪曾祺表示,昆明馆子里的番茄炒鸡蛋极好,秘诀是番茄断生,不过熟,颜色分明,北方的番茄炒鸡蛋,他斥之为“一塌糊涂”。也许最早关于番茄炒鸡蛋的流派之争,不是甜咸,而是生熟的问题。
雁北贫穷落后,据我的长辈记忆,他们最早吃番茄,是上世纪四十年代的事。而且是看了外国传教士吃,才敢吃的。此前,他们只在花盆里栽种,作为观赏之物,可见食用和观赏是两回事。
专家说,番茄除了丰富的维他命群外,还富含细胞合成所需的叶酸和能降血压的胡萝卜素、钾、酚酸……而且还有专家学者都推崇备至的茄红素,不仅可发挥抗氧化作用,消除引起人体疾病及老化的自由基,还可以减少心脏病、紫外线对皮肤的伤害和癌症的发生。欧洲有谚语云:“番茄红了,意大利的医生脸就绿了。”可见西红柿还有疗病功能。
番茄不仅可以当作水果来吃,入菜也是一个很棒的选择。据美国时代杂志披露,经科学实验选出现代人十大保健食品的,番茄荣登榜首。
但未成熟的青色番茄含有生物碱,可被酸水解生成番茄次碱。此时食用,口腔会感到苦涩,严重的可导致中毒,出现头晕、恶心、周身不适等症状。番茄成熟变红后,其有毒物质自行消失,可放心食用。
据说,最初的番茄有一种怪怪的味道,像是发臭的柿子一样。于是“臭柿子”就成了番茄挥之不去的臭名。然而时至今日,番茄经过不断地研究改良,最初的臭青味已经不复存在。背负了二百多年的臭名后,如今番茄已一跃成为从高官至平民最不可被替代的美食之一。
我常想,第一次食用番茄,肯定要冒很大的风险,不是勇士谁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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