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
daodu
6月26日,乐平市作协赴塔前砚山采风,并选举产生了新一届理事会(具体名单附下)。
这一天,虽然夏雨瓢泼,可仍挡不住作协理事们访胜探幽的脚步。撑着伞,他们穿行古村老巷,重走红军转战路过的古桥,寻访树抱石天然奇景,并参观绿乐食品有限公司的黄蜀葵生产基地。采风归来,他们即兴创作了一批诗歌和散文。小编摘录于下,与大家共飨。
会议现场
新一届乐平市作家协会理事会
砚山行(一)
张新华
天门山下屹宋桥,
蟠溪水阔绕平畴。
巨崖抱树树抱石,
堪比鸳鸯誓白头。
自古砚山多人杰,
至今仍见状元楼。
更有寨门峙旗鼓,
频催后生竞风流。
砚山行(二)
张新华
古砚山上岚云飞,
骤雨初停草色翠。
天门桥头寻红迹,
依稀赤旗凯旋回。
乐北曾育真豪杰,
红帜迎得大军归。
史册已载英雄事,
百世勿忘征鼓催。
注:红军北上之后,乐北游击队坚持战斗十余年,四九年迎得解放军入乐平
树石之盟
——塔前砚山观景有感
作者:黎萍不要问我为什么偏偏选择了你那里有肥沃的土地
还有溪边的野花可以调情可我单恋着你雪青的肌肤坚美沉静一寸一寸扎下根去任凭风霜刀剑肆意侵袭每时每刻只守候着你
直到你终于伸出双臂拥我进你的怀里从此千年万年与你一起站立成这山中风景
雨访砚山(载选)——记乐平作协砚山红色之旅文/邹冬萍1与一朵黄蜀葵的对视蓝皮屋瓦的厂房下,我承认我很仓促地与一朵黄蜀葵相遇。请原谅我的鲁莽,表现得远没有想象中的优雅。我真的没有想到,在这高大空阔因而显得过于雄性的世界里,居然邂逅你明艳艳的温柔。
你摇曳在风雨中。隔着一条雨幕与我对视。我看见你细弱的身子,阶梯般开出几朵黄色的花朵,娉婷而寂寥。我想你是孤独的,因为你的美。或者,因为你的孤独而美丽。你竹叶形的叶片,瑟瑟抖动,我想,那一定是你说给众人听的花语。可意会而不可言传。
与你一箭之外的,是世人难以分清的黄秋葵。有着与你相似的外貌、相近的习性,就连名字都相近。原来,美丽与幸福,或是一切人间美好,也是有着孪生姐妹的。
厂房内,新建的烘干房排列整齐,就像是一列整装待发的火车,只等摘下你黄熟的身体,褪去你水色的罗衫,烘干你的笑容。是的,你天生的使命就是服务人类。你可以泡茶、药用、美容、烹制食品,甚至还可治疗痈疽。在甘、辛、凉里调制你的一生。
在更远一些的地方,众埠的基地中,有更多的花朵与你一样生长。想必,她们开得更繁盛一些,也更热闹一些。只待金色的季节,途经一百亩花田,一百朵流云,与你热烈相拥。
因而,你不必忧伤。开得寂寞或热烈,终将难逃花草的轮回。其实,人生也一样。没有永恒不灭的肉体,却可有恒久闪耀的精神。
最少,此刻,还有我记录下你的心情。我记下了你的名字——黄蜀葵,在心里。还有一个叫做“绿乐”的公司,在七年的时光里举子无悔,执着地将健康、绿色的理念,根植进世界的餐桌。我们期待,你的脚步越走越远;我们期待,某一天,还能与你如此幸福地遥相对视,品出一朵花应有的骄傲与灿烂。
2死生契阔,与子成说空气中的颗粒分子长出了翅膀,飞在湿润的雨水中,直沁心脾。远山空寂,林鸟潜踪。一连串沙沙的脚步似乎破坏了这一份沉寂到让人心碎的美:因雨水而浑浊的河水,泡沫堆叠着泡沫,滚滚向前。它的背面是被雨雾虚化了的远山,还有一座挂满绿色苔藓和藤萝的红军桥。一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老树,被风所催、被岁月折弯,横亘在河面上,氤氲出一种苍凉而落寞的黯然况味。一块用青苔写满沧桑书的巨石,怀抱着飞鸟衔来的果实,一寸寸地将它呵护成泱泱巨木。就像额头布满皱纹的老母亲,用自己甘甜的乳汁抚养大孱弱的幼儿。树,尽管已长成了参天的模样,却仍然深情地簇拥在母亲的身旁。它要将天地日月之精华吐呐心间,回哺母亲千百年来无怨无悔的养育之恩。
与之两两相望的是树抱石。因为它的存在才成就了石抱树的伟岸。
我其实很难想象,以一棵树的韧度,该如何去承担一块石的力量?此刻,让我感动的已不仅仅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更让我感动的是这一份承担——多像一份死生契阔的誓言:“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你侬中有我,我侬中有你。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无论刀斧加身,或是水淹火焚,难夺其志,永不放手。
或许,这就是爱了吧?无论草木,无论山石,更何况人乎?人世间,只要有爱就有希望,有爱就会有美好,亘古不变。
死生契阔,与之成说——这绝不仅仅是梦想。
3重走红军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适合走进你?在晴空万里、悠悠白云之下?抑或是此刻这一衣带水、远山横笛的江南水色里?你在时光的纵深处蜿蜒,我在时光的错落间彷徨。彼此回望,或是彼此相忘吗?
哦,不!我怎么能够忘记你?即使时光已渐行渐远,你的故事却越来越丰饶。许多年前,你的身体还没有这么衰老,铺在你身上的青石板还留有刚凿离深山的生猛味道。一双双穿着草鞋的赤脚,整齐或孤单地踩过你的小径。他们背负着神圣的使命,在心爱的姑娘们带泪吟唱的“十送红军”的歌声中离开了家乡。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的别情,就此落土心间,转眼枝繁叶茂。
“一送(里格)红军,(介支个)下了山,秋风(里格)细雨,(介支个)缠绵绵……”此刻,山里妹子的歌声仍在耳边萦绕,走过这条铺满落叶小径的红军战士仿佛也浮现在眼前,就连被时光凿下年轮刻痕的青石板小路上,当年红军留下的足印依然清晰可辫。
这一刻,风雨止步。这一刻,河水停止喧嚣。这一刻,远山跃出雾霭。这一刻,你是否想起了久远的故事,在一首首红歌里传唱?
故乡,是一茎荷叶折叠的船,载满他乡的明月,载满写不尽的相思,载满挥不尽的乡愁,缓缓地摇,摇啊摇,摇回故乡的红军桥。
少年的阿娇,是否一袭素衣,一肩霜露,守着寂寥的河水,守着或消瘦或丰盈的月亮,守望着那位曾经的少年?
而少年,早已白头。在岁月的光辉里耗尽身体的光辉。或是,在岁月的销蚀中销蚀了一切有形的存在。
不必纠结,在与不在。你应记住:精神永在!
一声隔着时空传来的远久喟叹,复活在一个乡音的词语里嗡嗡回荡:若再一次面临选择,亲爱的姑娘,对不起,我还是会选择,重走这条红军路。
“挥手从兹去,潇潇斑马鸣”。这一刻,怎能少了那一轮华华其灼的明月?
你是时光沧桑中的一条船,橹声回荡,穿越千年。
我们,重走红军路,再过红军桥。有一种喜悦直涌心间,那是红旗下长大的孩子拥有的无以伦比的幸福与骄傲!